叶崇仁负手而立,玄色衣袍在暗流涌动的灵力中猎猎作响。
他垂眸扫过八大支脉族长贪婪的眼神,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,眼底泛起森然的笑意:“诸位莫不是活在梦里?想要矿源?”
话音未落,他周身腾起璀璨的金色符文,在空中交织成上苍书院的图腾,“这等机缘,就算我将它碾碎成齑粉,也不会落入你们手中。更何况,没有与之匹配的机缘,即便拿到,也不过是捧着金碗讨饭的乞丐。”
南宫言的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,他周身帝族血脉之力疯狂翻涌,金色灵力如同沸腾的岩浆般四溢而出,在他掌心凝聚成一柄闪烁着寒芒的利剑。
剑身纹路流转,刻满南宫帝族古老的符文,每一道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。
“你找死!”他暴喝一声,挥剑直刺,剑气撕裂空气,在地面犁出一道深达半丈的沟壑。
就在剑尖即将触及叶崇仁咽喉的刹那,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突然炸响:“够了!”
南宫族长猛地起身,青玉宝座被他带起的气浪掀翻,重重砸在地面,溅起无数碎石。
他周身威压如潮水般席卷整个大殿,穹顶的琉璃瓦都在这股力量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。
“南宫言,你眼里还有没有族规!”他怒目圆睁,眼底燃烧着熊熊怒火,手中的龙纹权杖重重杵在地上,地面瞬间龟裂,裂缝如蛛网般蔓延开来。
南宫言握着剑的手剧烈颤抖,剑尖几乎要戳到叶崇仁鼻尖。
在族长威压的压迫下,他浑身青筋暴起,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。
僵持片刻后,他终于不甘地收起武器,退回到原位,嘴里还在小声嘟囔:“这等狂徒,就该......”
八大支脉的族长们面面相觑,纷纷收起蠢蠢欲动的法器。
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,唯有叶崇仁依旧气定神闲,仿佛刚才的生死危机不过是一场闹剧。
历战偷偷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,低声对许七安说:“妈呀,差点以为要交代在这儿了。”许七安则握紧了腰间的符咒,掌心早已被汗水浸湿。
南宫族长缓步走到叶崇仁面前,两人目光相撞,空气中擦出无形的火花。
“叶崇仁,”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,“在我南宫帝族,实力才是硬道理。若想活着离开,就拿出真本事。”
说着,他抬手一挥,一道金色光芒射向远处的结界,宫殿大门轰然洞开,刺骨的寒风裹挟着水雾涌入,带来一丝神秘的气息。
众人跟随南宫震天走出宫殿,脚下的青石板路蜿蜒向前,直通河流源头。
清澈的河水如同一条银色的丝带,从高处倾泻而下,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点点金光。
当转过一处陡峭的山壁,一个巨大的深渊出现在眼前,深不见底的黑暗中,隐隐传来令人心悸的咆哮声。
河水竟然违背常理,从深渊底部逆流而上,形成一道壮观的水幕,水雾弥漫间,仿佛进入了一个梦幻般的世界。
“这就是最终试炼之地。”南宫族长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。
他抬手结印,口中念念有词,一道璀璨的金色光芒划破长空,坠入深渊。
霎时间,深渊底部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龙吟,声音如惊雷般炸响,震得众人耳膜生疼。